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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浑身猛地一震,霍然抬头;

瞳孔因极致的震惊瞬间收缩成针尖大!

死死盯着斗篷阴影下那模糊的轮廓,仿佛要将那黑暗看穿;

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簇的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猪…八戒?”

江辰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斗篷下传来一声短促的嗤笑,算是默认了;

只见一只肥厚的手掌从斗篷下伸出,慢条斯理地掀开了兜帽;

露出的,正是那张标志性的猪脸;

阔口大耳,蒲扇般的招风耳,圆滚滚的鼻子;

然而,与江辰记忆中那个贪吃好色、惫懒耍滑的蓬元帅不同;

眼前这张脸上,昔日的憨厚愚钝已被一种深沉的油滑与世故取代;

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是历经沧桑后的精明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冷漠;

他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僧袍,而是一件深紫色的、绣着复杂云纹的锦袍;

腰间还悬着一块非金非玉、刻着“经坛”二字的令牌;

是啊,他现在早已不是什么取经人,更不是什么蓬元帅,而是佛门的经坛使者;

只是,当时在灵山一战,猪八戒也是在一旁全程目睹聊,又怎么会在如今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江辰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好应对猪八戒有可能对自己的发难;

毕竟如今自己修为不在,猪八戒可不是什么弱手,要是想对自己不利,那可真是九死一生的境地…

“难得啊,龙皇陛下还记得俺老猪这么一号人物;”

猪八戒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獠牙,目光在江辰身上那粗重的玄铁链和褴褛染血的衣衫上扫过,啧啧有声;

“瞧瞧,瞧瞧,这身行头,可真是…别致?

怎么样?要不要俺老猪发发善心,帮你把这群不长眼的玩意儿都料理了?

保证干净利索,连根毛都不剩,给你出出这口恶气?”

他语气轻佻,仿佛在谈论捏死几只蚂蚁,肥厚的手指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辰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潭水气息涌入肺腑,带来一丝清醒。

“这便不必劳烦净坛使者了;”

江辰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直视着猪八戒那双透着审视的眼睛道;

“我妻子和那些女子已然脱困,我的仇,日后自会亲手来报,不劳使者费心;”

他刻意加重了“使者”二字,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令牌,心中疑窦丛生;

猪八戒已成佛门净坛使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何是这般打扮和气息?太上老君…如今和猪八戒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

他顿了顿,决定搞个清楚,于是单刀直入问猪八戒:

“你为何在此?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猪八戒似乎看穿了江辰的戒备,嘿嘿一笑,肥硕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经坛令牌,眼睛里精光一闪,却是答非所问道:

“亲手报仇?啧啧,有志气。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酸意和探究;

“老弟你这运气,真是让人眼红,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赢贵人’在暗中盯着你;

生怕你在这臭水沟里真被鱼虾给啃了;”

他直接无视了江辰关于自身变化的询问;

“贵人?”

江辰眉头紧锁,脑中瞬间闪过多个人影,观音?镇元子?人族五帝?庭?还是…

于是他又追问道:

“敢问净坛使者,是替哪位贵人前来传话?”

“哼,还能有谁?”

猪八戒摊了摊手,脸上那点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刻板的严肃;

“自然是兜率宫那位老爷子的法旨;

为了见你特地让俺老猪走一趟,把你‘请’到兜率宫去;

至于缘由嘛…”

他耸耸肩,肥肉一阵乱颤,“老爷子的心思,俺老猪可不敢乱猜;

到霖方,你自然知晓;”

他再次强调了“法旨”二字,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服从;

太上老君!

江辰心中剧震,面上却竭力维持着波澜不惊;

兜率宫!这个他曾经从哪里逃出来过,也借助其名头行过事的地方;

老君为何会关注到他?甚至在他修为尽失,沦为阶下囚时,派已成佛门使者的猪八戒来“请”他?

无数的疑问瞬间塞满脑海:猪八戒为何仍听命于老君?

他这“经坛使者”的身份是掩护还是另有深意?

老君安插他在佛门,所图为何?这背后牵扯的佛道博弈…

江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远比这水牢的潭水更冷;

然而,此刻脱身才是当务之急,无论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总好过被困死在这妖窟水牢;

“好;”

江辰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我跟你走;”

他盯着猪八戒的眼睛;

“现在就走,带我出去;”

“哈哈哈哈爽快!”

猪八戒似乎早料到他会答应,咧嘴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肥厚的手指朝着江辰身上的玄铁链凌空轻轻一点;

嗡!

缠绕在江辰四肢和腰身的粗大玄铁链,连同那施加其上的符咒封印,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瞬间碾过,无声无息地寸寸断裂,化作齑粉;

冰冷的铁屑簌簌落下,融入浑浊的潭水郑

江辰顿感周身一轻,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走了!”

猪八戒大手一挥,一股柔和的清风平地而起,瞬间将江辰包裹;

眼前景物瞬间模糊扭曲,冰冷的潭水,惨绿的光线,潮湿腥臭的空气瞬间尽数消失,凛冽的风呼啸灌入耳中;

脚下,碧波潭那翻涌的黑气迅速缩,化作大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墨点;

他们已在高之上,朝着那三十三重外的离恨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万寿山方向,三道剑光正如同流星赶月,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和压抑不住的焦急,撕裂长空,直扑碧波潭;

剑光落地,显出萧丽华,清风和明月三饶身影;

萧丽华脸色苍白如纸,一手紧紧护着隆起的腹部,眼中是刻骨的焦急与担忧,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印;

清风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黑气翻涌的潭面;

而明月,这位五庄观中以性子平和着称的弟子,此刻一张脸如同罩着万年寒冰,周身散发的森然剑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师父!师伯,就在下面!”

萧丽华指着翻涌的黑潭,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恨意,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江辰他…他为了救我们,被那群该死的妖怪困在里面了,求师父师叔快救救他!”

“好一群不知死活的孽畜!”

明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杀意;

“敢动我五庄观的人,还妄图伤我徒儿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今日便叫你们形神俱灭!”

话音未落,明月已化作一道森寒刺骨的惊剑虹;

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轰然撞破潭水表面浓郁的黑气屏障,一头扎了下去!

凌厉的剑气瞬间将浑浊的潭水劈开一道巨大的真空通道,久久无法合拢!

“明月!”

清风低呼一声,对明月这毫不留手的杀意感到一丝无奈,但此刻救人要紧,也顾不得许多;

他转头对脸色惨白的萧丽华沉声道:

“丽华,跟紧我,护好自己!”

罢,一层温润却坚韧的青色护体灵光瞬间撑开,将萧丽华笼罩其中;

随即清风身影一闪,带着她紧随那道森寒剑虹冲入潭中;

水府内,昨夜折腾了一宿的群妖正东倒西歪地酣睡,酒气,血腥味和呕吐物的酸臭弥漫;

明月的剑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无边的愤怒,毫无顾忌地横扫而过;

噗!噗!噗!

剑光所过之处,无论是酣睡的妖还是惊醒过来试图抄起兵刃反抗的,皆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碾碎的蝼蚁,纷纷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