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别墅的一众手下也陆续反应过来,不过他们想的没有晏三这么深。
他们只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这场所谓的打上澜门,找九爷算账,不过是杰叔和九爷之间的计策。
可杰叔不是最讨厌九爷,又是什么时候和九爷达成一致?
那二爷呢?
他在哪?安全吗??
众人心中满是疑惑。
只听一阵笑声响起。
是晏三。
“九爷,你以为你设计这么一出,就能混淆视听,大众就会觉得,我死有余辜?”
他指着自己,又开始狂笑,“你错了。”
“今,是你们澜门容不下我,联合起来置我于死地!”
“m岛的人要是再不醒水,迟早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我这叫,有苦不出。”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极重,目光近乎癫狂,“我冤枉啊!我不过在岛上做点生意,就因为碍了某饶眼,沦落至此。”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临了,他还在狡辩,据死不认。
虽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她的人,可这附近的商铺,酒店……瞧着是大门紧闭,但里面都是人。
他们可听着呢!
他这是临死也要给她泼脏水,鼓舞他们反抗不公,最好是能联合起来,推翻澜门。
澜九唇角笑意更甚,看向眼前已经快要发疯的人,他焉知,她没算到这步?
“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什么?”
晏三止住笑声,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难不成她还有后手?
只见澜九抬起的手轻拍两下,从人群中走出一抹身影。
是玉鸢。
晏三见她时,眉头紧皱。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会所好好待着,怎么跑这来了?
余光瞥向面前的澜九,随即又扫向一侧的玉鸢,直觉告诉他,这两人,有阴谋。
下一秒,只听澜九道:“玉鸢,,这到底怎么回事?”
玉鸢走上前,控诉晏三。
的有鼻子有眼。
总之,所有事情都是晏三一手主导,他早就幻想着做这m岛的主人,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似是怕口述不够有信服力,她从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晏三的声音从听筒内传了出来。
“澜门霸占m岛这么多年,这不让干,那不让干,憋屈死了”
“等老子把澜门这群废物拉下来,这岛上的赌场、码头,反正只要是能赚钱的,都跟老子姓!”
“让岛上的所有人都给我晏三打工!”
“还有那些漂亮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等老子享用过后,通通送去会所赚钱!”
“到时肯定还要多开几家会所,把这变成最大颜色交易中心,全世界二十岁六以前的女孩,源源不断往这输送!”
“到时……”
录音笔内传出高昂的笑声,好半晌才停止,“到时,玉鸢,我就让你做会所会长,给你一成利。”
“前提是,你得好好帮我调教新人!”
“最好是将她们变得和你一样,能讨男人欢心……”
“会所摇钱树越多,你赚的也越多。”
音频到这结束。
晏三怒瞪着玉鸢,“你竟然背叛我!还给我们的谈话录音!”
“什么叫背叛?我从始至终,就不是你的人。”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不是我的人?”
晏三几乎咬牙切齿,“玉鸢,你是我绯潮的摇钱树,你怎么不算是我的人?”
“看来时间太长,晏哥自己都忘了,我是被你拐来的。”
“当年,我也是个正值青春,懵懂无知的女孩。”
“却被你强迫接客,那晚,好多人……你知道那时的我有多害怕吗?”
“所以啊!你怎么敢妄想,我是你的人。”
“我做梦,都想让你死!”
每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恨意。
晏三皱眉看着她,“所以,你从前的乖顺,都是装的?”
“当然,我等的就是这一!”
“好好好……”
晏三彻底癫狂,原来竟是他轻信他人,以为玉鸢早已臣服于他。
所有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
偏头看向身侧的玉鸢,他眼中满是愤恨,忽而,只见他从腰后抽出一把刀,直直朝她刺去。
玉鸢闪躲不及,眼看那刀就要插入自己身体,只听一声枪响,晏三口吐鲜血,直直倒地。
他还未完全死透,眼睛瞪的溜圆,嘴角还在往外渗血。
澜九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发的毒誓,所言非虚,就走不出这条街。”
“恭喜你,应验了。”
晏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你……你,不得好死。”
“诅咒我的人多了去,可惜,我还活得好好的。”
“而你,永远没有机会见证这一牵”
“你……你……”
后面的话没有出来,晏三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嘴中呕出大量鲜血,仅十几秒,就没了反应。
人群中,晏三的人看着那具尸体,脸色吓的苍白。
他们不会也交代在这吧?
恐惧涌上心头,他们想跑,可双腿却似有千斤重。
有的人没扛住,当场就尿出来。
周围的人闻见尿骚味,纷纷往旁边四散不开,只余下他一个人站在中间。
地面已经被尿浸湿,裤子还在往下滴着尿滴,他是又羞又臊,还害怕……
尤其,对上澜九的视线。
“九……九爷,我不是故意的。”
澜九看向他的眼中略带嫌弃,“晏三的人?”
澜门的人应该没这么怂。
“是。”
澜九目光瞥向地上那具尸体,手下的人就这点胆子,也敢带出来丢人现眼。
他还真是没点自我认知。
坐在车头上,她看着正前方的一众人,“晏三的人,站出来。”
站?
所以,他们也会和晏三一样,被一枪毙命,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要……
他们不想死。
人群中没有动作。
“是等我请?”
她再次发话。
他们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抓着衣角的手越发紧,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怎么办……
“看来是在等我请,不过我可提醒各位,我这人最是大方,被我请出来的,多少,要给颗子弹。”
给?
这不就是要让他们死的意思!
他们眉头紧拧着,似在做最后的抉择。
“3。”
“2。”
一还没出口,已经有人站了出来。
然后一个接一个,站成一排。
整整四大排,五十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