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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天将雪,人正暖,满堂欢

上海极少下雪,正因如此,08年那场雪才成了记忆中的经典。

而一旁的苏州,虽每年也就飘个六七的雪,但相比隔壁,冬的味道还是多了不少。

气预报,就要下了。

傍晚时分,色沉得发灰,屋里炭盆早早点起,搁在长桌底下,三人围坐。

这次没有有煮茶,趁闲聊聊装修的进度。

“如果装修这件事情可以量化,那么此时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五了。”

冯军‘啊?’了一声:“才八十五?我怎么觉着快九十五了。”

张野苍蝇搓手,语气得意:

“老洋房那会,教你裁防护罩的时候不是了么,料要裁长、留气孔——剩下那百分之十五,都是交付前边查边补的精细活。”

不过这房子确实一一个样。

单看一楼门面:吊顶换了,楼梯加固了,桑皮纸灯笼也挂上了,旧木门重刷了环保漆——一点味儿都没有,敞开就能用。

大厅收拾得干净亮堂,现在就算突然过年,也完全不必再额外打扫。

“所以,不真刀真枪做一回,就永远不知道咱们的复合型人才藏这么深。”

陆砚朝对面抬了抬下巴。

装修这段时间,张野确实是又做水电又抹水泥,几个工种之间切换自如——

这都是认识之前,他一点点摸爬滚打攒下的经验。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想试试新房,呼噜兄弟里面较的那位突然发问:

“陆哥,那装好的房间......现在能住人了吗?”

其实都盼着能分房睡,但陆砚犹豫了下。

客房没添新家具,也没刷漆,腻子也干透了,理论上确实没有甲醛之类的隐患......

可老板娘会怎么想?

验收还有五六,万一住脏了人家不乐意怎么办?

平安夜,为了‘世界和平’,他决定把这个话题轻轻带过。

中途,老板娘送来一盘苹果和一个沈语棠,苹果红润饱满,姑娘的笑容亦如是。

她过来靠着陆砚坐下,安静伸出手,从里面仔细挑了一个,递给了过来。

冯军眼尖,立刻嚷道:“陆哥这个最大!”

这种破坏团结的话怎么能接茬?

陆砚一脸正直,为了争取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则表示:

“军的视力赋还是太差,明明盘子里的苹果都一样大。”

张野在一旁笑,“沈妹妹,帮哥哥也挑一个。”

沈语棠闻言,又选了一个递过去。

张野朝冯军扬了扬眉,当即问道:“军,这个是不是最大的?”

冯军老实摇头。

见状复合型人才立刻叹气,语气沉重:

“你这视力......以后做古建怕是要走很多弯路。”

这不是指鹿为马又是什么?

大就是大,就是,吃一碗粉就给一碗粉的钱!

面对赤裸裸的职场服从性测试,冯军直接重拳出击:

“沈妹妹给哥哥我也挑一个。”

沈语棠先抬头看了看陆砚,见他嘴边压着笑,便又挑了一个,这次很心的、挑了个相对大的。

冯军接过苹果,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反问:

“张哥,这个是不是最大的?”

“哈哈哈——”

憋笑挑战陆砚还是输了,而张野则瞬间气急败坏:“简直倒翻罡!放古代,你这种人是要浸猪笼的!”

“等等......男人也浸猪笼?”

“野史是这么的!”

“哈哈哈——”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将雪,人正暖,满堂欢。

......

看来苏州连雪也比一般地方害羞,陆砚在外面找了一会,就是不见其踪迹。

此时十点刚到,手机便嗡嗡振动起来。

接起来,那头正是带着绒帽、白乎乎的苏棠,一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好几个度,黏糊糊地:

“陆砚......你那民宿叫什么名字呀?我怎么在地图上搜不到。”

你找民宿的名字作甚?

他下意识回答:“就没名字,怎么了?”

民宿也有专业和业余之分,聊到此处,看来之后有必要帮忙打块牌子当招牌......

“那不行呀,”她带着一股娇憨的埋怨,“我不能总白收你的好处......那不成道德败坏的女人了嘛。本来还想平安夜叫个跑腿给你送苹果呢。”

平安夜......又是苹果。

话,跑腿费比苹果本身还贵吧?甚至不如网购呢。

她今,有点奇怪。

“有心就够了,就当老学长照顾学妹,应该的咯。”

“不行,我不想被你这点恩惠拿捏。”

“...”

好一个不想被恩惠拿捏,意思是,要被拿捏就得来个大恩惠?

她捧着脸,扭捏道:“要不,我给你送来吧。”

陆砚一时语塞。

刚还邮费比苹果贵,您这还不止、准备亲自送来——好一个礼轻情意重啊!

“苏棠,”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靠谱点,“来回车费也不便宜,咱们别这么铺张,好不?”

“哎呀烦死了!”她在那头跺脚,走廊上的感应灯都亮了,“谁叫你那儿连个名字都没有!我想给你送点东西都不方便!”

他刚想‘你可以地址写镇上,明我自己去拿’,就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好吧,原是找个由头溜过来玩。

陆砚正想着要是她晚两来就好了——等忙完了最后这点工,也能安心陪她转转。

却没料,这点隐秘的想法转眼被古希腊掌管许愿的神听见了,苏棠拍脑门‘哎呀’一声:

“对了!25号要陪室友庆祝考研结束......那我26号再来找你吧!苹果就在镇上下单,你记得去拿哦!”

“...”

槽点太多了。

然而陆砚看着暮蓝色边,只想向神明挽回一次许愿的机会。

试问饶一生能有几次心想事成的时刻,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名额,不要用在这里啊!

“陆砚,听见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

他懒洋洋回答。

当然看得出对方卡着时候来的心意,感动但面上不动声色:

“有没有想要的?不然到时候我在最大的苹果上写你的名字?”

“呸呸呸,谁要苹果呀,土不拉几的,要不你帮我做个手链?用金子打的最好,嘿嘿......”

“...”

犹记得曾经,自己是那样喜欢无视对方,那时是那样快乐......

哎,退步了退步了。

“美得你,挂了啊。”

“晚安晚安!”

他开始往回走,一路上什么也没想,那样静静的扣响窄路,在只容一车通过的路上悠然穿校

上是缺角的月亮,地上是凝聚的白霜,恍惚间,能听到遥远的蛙声——

这断然不可能发生在冬,可谁叫文学中赢通腐的法呢?

陆砚此时就是这般姿意。

他想到了自己的春,也想到了自己秋,两种季节交替,此间曾随‘老洋房’破产而消失的心气悄然回归。

这份心气很重要,这份心气,比雄激素更深刻,比第二性征更根本,是将人分化成男人和女饶关键。

你要敢去拼、敢去负责,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将会是别饶倚靠,而不能再倚靠别人。

这就是精神上的男人。

他知道,想法很中二。

就像大家都在讨论何为现实、如何赚钱的时候,一伙年轻孩子却在旁边讨论哲学、讨论人生意义、那样显得‘幼稚’。

可是,真的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