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檀音感叹,“他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外头都在传当年是他毒杀了您。”温茹看着她,“此事后,怕是会埋下祸根。”
“那遗诏……”纪檀音摇了摇头,“看来此番我是无法找到真相了。”
“陛下何意?”温茹问道。
“那人筹谋了如此久,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更是搭进去了任悦等人,却依旧不肯出面,她必定还留有后手。“
纪檀音嗤笑,“玉蘅断了她的前路,想必她会沉寂一段日子。”
“姑娘,咱们也该回大昭了。”锦竹提醒她。
“嗯。”纪檀音点头。
“陛下可要去见国君?”温茹心地问道。
“不了。”纪檀音淡淡道,“还不是时候。”
“臣愿意随您一同前往大昭。”温茹连忙拱手。
“大昭对女子可不同与槿南。”纪檀音直言,“我至今不曾见有女子为官的。”
“哪怕是秦太后也并未越过皇帝。”
她的话,让温茹陷入了沉思。
纪檀音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还会回来。”
“不知何时?”温茹忍不住地开口。
纪檀音想了想,“不会太久,算来,大昭也该乱了。”
“陛下,您可是发现了什么?”温茹觉得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奇不已。
纪檀音直言,“你猜,那背后之人若是知晓我还活着,会如何?”
“您……”温茹大惊。
纪檀音轻笑道,“还真是有趣的很呢。”
温茹无奈,“您是觉得她的后手在大昭?”
“嗯。”纪檀音点头,“我必须要将她最后的后路都断了。”
温茹又道,“可是臣舍不得陛下。”
“放心,不用太久。”纪檀音又道,“你与莫贞待在一处不是挺好?我留了不少好东西给你。”
她罢,又看向莫贞,“原本以为能一举拿下,倒是没有想到,事情有了变故。”
“陛下何时动身?”莫贞笑着问道。
纪檀音低声道,“对了,那良药呢?”
“人找到了。”莫贞道。
纪檀音笑道,“他果真藏在槿南。”
随即,便见一男子入内。
纪檀音看向他,突然愣住了,随即又放声大笑。
“原来是杨前辈。”
“你们认识?”莫贞问道。
“嗯。”纪檀音点头,“他便是教锦竹易容之术的那位前辈。”
“哎。”杨驼子无奈地叹气,“还是被找到了。”
“前辈可能医治好痴傻?”纪檀音连忙问道。
“若是为了恒王世子,我可没有法子。”杨驼子摆手,“还是不必费事了。”
纪檀音敛眸,随即又道,“杨前辈安心待在此处便是。”
“好。”杨驼子爽快地点头。
锦竹朝着杨驼子福身,随即立在一侧。
莫贞没有想到大费周章找到的人竟然是老熟人,在一旁道,“那恒王世子无法清醒了?”
温茹皱眉,“陛下回大昭后,不是要与那祁郡王成亲吗?”
“嗯。”纪檀音点头,“所以该回去了。”
“陛下当真愿意?”温茹皱眉,“不如让臣随您一同去。”
“我自有主意。”纪檀音直言。
“哎。”温茹知晓,自己是无法随着前往。
杨驼子倒是给了纪檀音一个瓷瓶,“这里头乃是起死回生的药,不到万不得已,万不能用。”
“那我可要好好地收着。”纪檀音笑着双手接过。
此时的大昭。
郑茜一直担心纪檀音的安危。
可是却也是音信全无。
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侧身看着一旁睡着的纪轩,正要开口,钟声响彻了夜空。
纪轩猛地睁开双眼,连忙道,“是丧钟。”
郑茜也半坐起来,与纪轩一同下了床榻,匆忙地往外头去。
新皇登基不过四年便驾崩了。
而他刚刚过了弱冠之年。
百官连夜穿戴妥当便齐齐地赶往皇宫。
待到了宫门口,众人便跪在外头嚎啕大哭起来。
宫郑
太皇太后看着龙榻上的慕俭礼,悲伤不已。
她已经送走三位皇帝了。
秦太后捏着帕子痛哭流涕,随即便道,“皇上可有遗诏?”
“听闻在皇城使手郑”一旁的赵喜道。
太皇太后叹气,“还不去宣皇城使入宫?”
“且慢。”秦太后抬眸,“哀家这有皇帝遗诏。”
“哀家一直守在一旁,怎不见皇帝有何遗诏?”太皇太后厉声道。
“太皇太后不相信?”秦太后随即让赵喜将遗诏拿出。
赵喜随即扬声宣读遗诏。
太皇太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直等到赵喜宣读后,她怒瞪道,“你……竟然敢……”
“这乃是皇帝遗诏。”秦太后又道,“来人,还不清太皇太后回寝宫?”
“是。”一旁早就安排好的人围在了太皇太后的跟前。
秦太后眼角含泪,“先皇既然将这江山托付给了哀家,哀家必定不会辜负了她的一番心血。”
在殿外候着的定远侯也听到了遗诏,连忙道,“先帝怎会留下这样的遗诏?”
“这遗诏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赵喜出来冷声道。
定远侯蹙眉,“先帝遗诏在皇城使手郑”
“胡。”赵喜扬声,“先帝遗诏怎会在皇城使手中?”
而宫外的皇城司已经被团团围住。
慕璟翊早已从密道离开。
“世子,太后的野心不啊。”名墨看着他,“您手中的遗诏该怎么办?”
“太后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我手中的遗诏如今还不能公之于众。”
他知晓,秦太后这个时候必定会大开杀戒。
他若是此时捧着遗诏前去,那皇宫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而自己则辜负了先帝的嘱停
他又道,“咱们先回别苑吧。”
“是。”玄风与名墨应道。
秦太后找寻皇城使无果,暗中对他下了追杀令。
一旦找到他格杀勿论。
而此时,几拨人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纪轩等让知了先帝的遗诏,眸底划过一丝惊讶,转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太后要当女皇?”宁珣不可思议地看向慕越。
“这遗诏了,还未定好新皇前,这朝堂之事儿皆有太后全权处置。”
慕越叹气,“先帝遗诏,焉能抗旨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