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追逐梦想,一切将会改变】
清唱的这一句开头是起点,也是终点。
这首曲子真的是一种,从满满的人文主义精神的底料里加料加料再加料的堆叠,最终凑成了这首既表达颂唱这以人为核心,同时又具象着圆谷的反战哲学的神曲。
如开头的“hy 到底为什么”那种直击人类滥用力量的荒诞感与高斯“慈爱”相互辩驳的撕裂感;
朝阳、月夜消逝与繁星晨曦的循环隐喻,更迭中的属于人性的光亮;
梦想和现实这种矛盾中带着以见大的个体和整体的差异……
在这些元素被整合融入到这一首曲子里以后最终给出了一张“再无来者”的无比浪漫的答卷。
就像是《beat on dream on》那样,这同样是一首就连神崎都不相信会再出现的神曲了。
【尽情追逐梦想,一切将会改变】
【无论何时都用心关注你】
【爱在何处,从答案里】
【一定能找到那份】
【只属于自己的勇气】
……
吉他的高鸣很燃很有力量,神崎的嗓音同样也不乏抑扬顿挫的节奏感,但所有人偏偏就都从这首歌中看到了一个像是在微笑着面对他们,一遍遍鼓励着自己的身影。
音乐的力量在这一刻仿佛具象化了一般,尽管看不清面容,尽管他们自己甚至都不甚理解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
但那种如春雨洒落沃土滋润青芽的归属感不会有错的。
“这首歌……”
人群外的孤门不知为何忽然就共鸣上了。
身形一歪就想暂时稍微离开一下,结果从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止住了步伐,这一次变成了莉子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又要一个人跑掉?”
“欸?我……”
扭过头的孤门不太愿意让莉子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自他从救援队调到夜袭队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他总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迷茫里打转,还没等到他能够静下心来接受这件事,另一件不好的事情就马上又发生了。
如此循环往复了几轮以后他都有点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扫把星,为什么一切在他到来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因为一首歌在被勾起过往种种回忆以后忽然整个人都感觉被安抚了一样,在那种躁动和迷茫的内心平静下来以后,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
身旁的莉子手上用力忽然将孤门揽了过来,也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和已经有些发红的双眼,因为身高问题只是将孤门拢向自己颈窝处。
“女人也是如此,只是待在原地的话什么都做不到……神崎先生的那首歌也唱得很好呢。”
“嗯……”
……
站在人群前排的怜弟脸上满是感怀之色,他静静地看着场中的大哥弹唱着,脑子里却是止不住地浮现出了跨越大洋的候鸟群。
优……你看,鸟类……确实是自由的。
大哥给过自己一张纸条,他忍不住再一次将其翻了出来。
【就算没有未来,也请珍惜当下】
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这句话,但面前不正好有一个很好很好的范例吗……
大哥他,真的是很用心地在生活着。
……
在路演结束,人群散去以后,躲在老板雪糕车里的神崎这才松了口气跑出来。
自己的休假计划确实要稍微提前一些了,就从明开始吧!
“大哥!”
“哦怜弟,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不不,刚才那种情况一看就很不妙吧,呀……光是从外面看就感觉汗颜呢。”
怜弟想起刚才摊车被围堵的样子就感觉头痛,换了他可能就招架不住那种热情了吧。
“不过大人气的感觉怎么样?其实大哥你还挺享受的吧!”
“我?还好吧……”
不出来什么感觉,不过他可能会比较希望这些已经被社会打磨好聊社畜能够保留一些单纯的东西?
毕竟成为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的时间段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那种状态可是唤不来奇迹的。
“不过大哥,谢谢,这首歌……我很喜欢!大哥你过吧!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于我!”
怜弟着着又兴奋了起来,整个人都有种“与有荣焉”的脱线感和参与福
“不,这首不是。”
“欸?”
怜弟一愣,他甚至都准备诞生出荣誉感了,结果你现在忽然告诉我不是?
“没错。”
扫了一眼四周,神崎没有发现孤门和莉子,之前好像有看到他们在那拉拉扯扯的有伤风化,现在估计是已经离开了。
倒是跟着怜弟的两人都还埋伏在不远处。
不过不重要。
“老板!”
“哦,给你。”
旁边摊车的老板将神崎的吉他盒递了出来,其他的一些音响设备则是留在了这里。
“走吧。”
找了个人流量不是那么密集的地方,神崎原本还有些别扭,虽然这一首歌他并不打算公开,但哪有俩男的跑一块一个人抱着吉他弹给另一个人……
好吧,他不是歧视什么,他只是稍微有些别扭。
就……
相比于川剧,他可能会更喜欢粤剧吧,毕竟土生土长的嘛,从看到大的,绝对不是歧视或者什么叭叭叭叭的,他的心中也没有那座大山。
不过神崎倒是发现寥在远处的准哥,这倒是让他感觉非常意外。
盖亚之眼的视野在刚才路演的时候可没有发现对方,现在对方明显散发着一种“我在等你”的气场,所以之前是隐藏起来了吗?
好吧,事情总有一个先后顺序。
“那么……”
“是!”
“咳,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只是一首歌而已……重来一次,那么,其实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那一晚上的怜弟第一次让神崎看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
这个自认为自己没有未来,一次次服自己活在当下的融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示了他软弱的一面。
那别扭地抹着眼泪,但又哭又笑的样子让神崎忍不住有些感叹到底还是年轻人啊。
也是,哪个年轻人在自己大好年华的时候得知自己有着这样的问题能够彻底释然接受的?
快乐会笑,疼了会喊,恐惧会求救那才是年轻人,将这些特性都磨没聊那只能叫成年人。
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填补了一些这些适能者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