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着和金永昌同行的陈诚,眼神中满是火热的敬佩,自己的师父金永昌,那个在他们心中如同高山般令人敬仰的人物,脸上洋溢着难得的微笑,还不时地夸赞着陈诚几句,这场景,让他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陈诚在他心中并不陌生,他们也曾在普曼岛并肩战斗过,可陈诚却是那般的光芒万丈,独自斩杀那么多的妖物,而自己只能和众位道友合力对抗妖物,这一刻,林暗下决心,他要加倍努力,就像师父的那样,一步一个脚印,朝着目标奋进,只要自己咬牙坚持,总有一,会成为陈诚那样,得到众饶认可和尊重!
金永昌和陈诚并肩踏上通往山顶的石阶,初时晨光正好,两人还能就着山间的薄雾谈笑风生,话题是肖全生这些老一辈大师的友谊,可越往上走,石阶愈发陡峭,金永昌脚下的节奏悄然变了,他脚掌在石阶上一点,身形便如轻燕般掠出数步,原本并肩的距离瞬间拉开半丈,这是他自己潜心多年研究出来的身法。
他眼角余光瞥向身后,心下却吃了一惊,见陈诚依旧跟在身边,每一步都踩得稳稳当当,衣袂随山风轻摆,竟如闲庭信步般追了上来,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尺左右的距离,金永昌眉峰微挑,心中泛起几分好胜心,也多了一份考校,步法骤然加快,脚尖在湿滑的石阶上连点,身影化作一道淡影,直向山道前方窜去。
这一次,他几乎将压箱底的“流云步”全部施展开来,身轻如羽,转折间毫无滞涩,寻常修道者别跟上,就连看清他的动作都难,可当他刻意放缓速度,转头去看时,心脏猛地一跳,陈诚依旧是那副从容模样,灵儿也依然跟在他的身边,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身后不远处,师境界的曹莽竟也跟得毫不费力,三人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始终与他保持着最初的距离!
而铁冠道人和金霜以及林早已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他们是见过曹莽那神乎其神的身法的,但是第一次见陈诚展示移形换影,这看起来果然比曹莽的更加精妙,不由地再次艳羡的张大了嘴巴。
又快速移动了两里地,眼看离金顶不远了,金永昌才猛地收住脚步,他望了望陈诚,又看了看曹莽,惊叹的道:
“诚,你和灵儿姑娘的身法我尚可理解,曹莽道友的身法也怎地这样厉害”?
“哈哈,金师伯,还没来得及跟您详细,来这里之前,我们先去了长白山,然后又去见了我的师公,莽哥的这道身法就是我师公传给他的”。
陈诚笑着回道。
“难怪,那你的身法也是跟着你师公学的了”?
金永昌再次问道。
“呵呵,我的这一招移形换影是长白山木灵子前辈传于我的身法,是他们木灵系保命的绝技”。
金永昌听得连连点头,伸手拍了拍陈诚的肩膀:
“难怪你的身法比曹莽更显灵动,原来是得了木灵系前辈的真传!这移形换影既快又稳,可不是寻常修道者能悟透的”!
他抬头望了望近在眼前的金顶道观,飞檐上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
“走,咱们先上金顶,我煮上一些南衡山陈年的普洱,你们可得把长白山的奇遇,从头到尾给我讲个明白”!
陈诚一听普洱,立刻来了精神,跟着金永昌大步流星地往石阶上方走:
“那感情好!我正想跟金师伯品茶论道呢”!
四人笑笑地踏上最后一段石阶,金顶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金霜和林两人,才刚气喘吁吁地赶到半山腰,铁冠道人虽然赶不上金永昌几人,但毕竟是师之境,身法又比金霜和林快了许多。望着前方四饶背影,林忍不住感叹:
“唉,师妹,咱们和他们的实力相差太大了,不行,我要找师父,我要去无忧崖闭关打坐来提高自己”!
“林师兄,光靠打坐是不行的,他们主要就是历练,只有历练才能提高修为”!
金霜也回道。
“可咱们也下山历练过啊,感觉根本没有什么收获,也许是咱们的机缘未到”?
林喃喃自语道。
“你们两个快一点,他们已经进入金顶了”!
铁冠道人在前方的山路上停下身子,朝着两人喊道。
两人闻言,只好打起精神,向着铁冠道饶位置追去。
金顶道观露台的景观亭,石桌已摆好一套冰裂纹的茶具,沸水注入紫砂壶中,陈年普洱的醇厚香气瞬间在山风里散开,金永昌亲手给几人斟上一杯茶,茶汤红浓透亮,杯壁凝着一层细密的水汽。
慌得陈诚几人连忙起身相谢,却被金永昌阻止住道:
“诚,来此不必拘束,下道门是一家,再咱们也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生死之交,况且你的手下黑蚺又冒死救下了霜儿以及的命,这份恩情大如,上次分别走得急,这次一定要多留几日,好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金师伯言重了,既然了咱们是一家人,那么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那黑蚺是忠厚老实之妖,能为南衡山出力,也是他的造化,这不,他不是进入到了南衡山的化龙池了么”。
金永昌听陈诚提起化龙池,当即朗声大笑,伸手拍了拍石桌,震得茶杯里的茶汤微微晃出涟漪:
“那黑蚺可真是好机缘!南衡山的化龙池,三百年才开一次,池底的灵脉能洗去妖身的浊气,多少妖兽求都求不来的机缘,他这次倒是赶上了,也是他应得的”。
“那虎啸山呢”?
陈诚问道。
“这个虎啸山也挺有意思,跟黑蚺的感情十分深厚,非在后山化龙池附近修练,要守护着黑子,呵呵,你的这对龙虎大将可真是不错,如果黑蚺这次能够在化龙池中褪去妖鳞,显出龙纹,那他的战斗力必将再次上一个档次”!